他的視線自動地鎖定到巴士後面的灌木叢中，灌木叢隨著夜裏的寒風抖動著，他隱約地看到幾個黑影在其中穿行，突然在巴士的車頂上他發現了馬克，那個路易斯保羅的犬齒族養子的面孔，那個家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潛入到了那些蒙面者的腹背位置，馬克的臉上塗滿了藍黑色的偽裝染料，換做一個普通人也很難從也夜幕下的車頂上發覺到他的存在，但弗蘭克卻能在夜幕之下清楚地看到馬克那雙謹慎冷酷的獵手眼眸，以現在的情形，他心裏當然清楚潛伏中的馬克在等待著一個契機發起他的捕獵行動，他腦子一轉即刻便想到了一個主意。

“蒙面的家夥，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想讓你幫我保管這件東西，這可是我從底下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所以請你一定幫我保管好了。”話音剛落，弗蘭克就將手中大衣裏包裹的地鱗首級向不遠處的蒙面頭領甩了過去，他手裏拽著大衣並沒有松手，所以那個恐怖怪異的地鱗腦袋就沿著一道拋物線向對面飛了過去，沿途灑下不少帶有惡臭味的黑色粘液。

那蒙面首領見弗蘭克突然向他扔了一坨不明物體，不禁嚇得向後躲了幾步，當那個被弗蘭克剖得稀爛的怪物腦袋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那股刺鼻的惡臭味也隨之撲面而來，雖然這些蒙面的家夥也見識過不少血腥的場面，但看到地上一坨發出惡臭味的不明物體時也不禁怔住了。

“你他媽的這是在耍什麽把戲？”

正待那領頭的蒙面首領回過神來準備舉起獵槍威脅弗蘭克的時候，潛伏在後面的馬克動手了，在一瞬之間用一種犬齒人專用的鋒利彎刀幹掉了槍指本傑明和戴文的兩個蒙面家夥，那兩個最先被幹掉的蒙面人其中有一個在倒下的時候扣響了扳機，在一聲沈悶的槍響後，從後面灌木叢中傳來一連串的槍聲，在弗蘭克周圍的那些蒙面家夥一時之間接連應聲倒地。

等到領頭的那個蒙面首領舉著獵槍回頭查看情況的時候，馬克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他的面前，馬克僅用一只左手就將那蒙面首領的手中獵槍奪了下來，以此同時右手拽住蒙面者的衣領，硬生生地將蒙面首領拽了起來。

“別碰我，你這只保羅家族的走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如果敢傷害我，塞外將會掀起一場惡戰！”蒙面首領雙手死死的捏住馬克那只拽住他衣領的手臂，不停地奮力掙紮，但在強壯的犬齒人手中這些掙紮都是徒勞無用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那個喬治福克斯最得力的手下斯圖爾特嗎，就算你換張面孔我也能認識你，我記得你身上那股發黴的臭味，上次你跟喬治那只老狐貍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勇者酒會的時候我就想要幹掉你了。”馬克保羅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聽起來有些別扭，也許是因為犬齒人的口音問題，但基本能讓人聽明白意思。

而不遠處的弗蘭克走過來用腰間的短劍割開了束縛住本傑明和戴文的繩索，確認好兩人沒事以後，將註意轉移到被馬克控制住的蒙面人身上。

“你為什麽知道我的身份？你們跟沃爾夫家族又有什麽關聯？”弗蘭克怒視著掙紮中的斯圖爾特。

斯圖爾特見到事情已經敗露也只能停止了掙紮，耷拉著腦袋解釋著：“讓我帶人來抓你是喬治福克斯的指示，而至於喬治和聯邦裏的沃爾夫家族那些私下的關系，我並沒有權利去知曉。”

“你作為喬治最信任的助手怎麽會連這些都不清楚？”馬克質問著。

“你就是路易斯那個犬齒族的養子馬克吧？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關於那些關乎家族利益且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們又怎麽會讓我們這些外人摻雜其中呢？即使你擁有保羅家族的姓氏那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跟我一樣被他們蒙在鼓裏嗎？”斯圖爾特的聲音之中包含著些嘲諷的語氣，這也刺激到了馬克的神經，馬克將斯圖爾特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像個生氣的孩子賭氣地摔著手中的玩具一樣。

“算了吧，再怎麽折磨他，他也說不出福克斯家族跟沃爾夫家族的那些勾當，你還是給他個痛快了斷吧！”弗蘭克聳了聳肩轉身走向散落在地上的地鱗首級。

“我沒法處決他，路易斯在讓我趕來之前就明確囑咐過這一點，我們安排在叢林之中的眼線提前把他們的行動傳達給了路易斯，所以我才能及時趕來幫你解圍。”

弗蘭克拾起地上的大衣，將地鱗首級再次包裹起來，平穩的遞給了馬克。

“好吧，你們要怎麽處理這個家夥跟我毫無關系，但我得麻煩你把這個包裹帶給路易斯，並轉告他我已經幫他把礦洞裏的麻煩處理掉了，本傑明會很快讓礦場重新恢覆運作，而我和戴文還要去聯邦周圍解決一些遺留問題，等我們解決掉那些問題會再來找你們談合作的事情。”

“對了，本傑明，謝謝你。”弗蘭克又轉身將腰間別著的那把手槍歸還給了站在後面的本傑明。

弗蘭克說完之後就徑直走向那輛停靠在礦洞邊上的智能車，隨口向楞在原地的戴文吹響了一段響亮冗長的口哨，戴文皺著眉頭向著馬克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跟在了弗蘭克的身後。

24.地下集市

戴文在弗蘭克的示意下坐進了駕駛室裏，他對著車裏的後視鏡將自己頭發裏夾雜的沙塵清理幹凈，然後疑惑地看著坐在旁邊的弗蘭克問著：“老兄，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還要回到聯邦去嗎？”

“不，我們不去聯邦，不過得麻煩你幫我換個全新的身份和面貌，我得用一個全新的身份獨自回到聯邦去解決遺留下來的那些問題，我知道你有這方面的門路。”他真誠地望著戴文，以一種請求的口吻說著。

“嗯，你要換一個新的面貌和身份，好吧，我剛好認識個家夥他是個偽裝的行家，不過他的收費倒是有點高。。。”戴文皺著眉頭猶豫地回答著。

“沒事，你先幫我墊付費用，等以後我們從保羅家族那裏分到傭金後再還給你就是了。”弗蘭克鎮定自若地打斷了戴文的話。

“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麽呢？那我們這就出發吧，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家夥換了地方沒有，他以前在聯邦的邊界荒城有一個隱蔽的工作室，首先我得把話說清楚，他只是一個黑市整形專家，專門為一些的見不得光的亡命之徒偽造身份，如果他把你毀了容的話，到時候可別想把這筆賬賴在我的身上。”戴文說完便發動了智能汽車向著聯邦的方向駛去。

他們在距離聯邦外圍城塞還有幾十公裏的一處廢棄荒城處停了下來，他們周圍盡是一些破舊磚土結構的老式矮層樓房，這裏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黃沙漫天的街上除了幾只相互追蹤的野狗之外，基本上看不到一個人影。

弗蘭克跟在戴文身後走進了一處破舊不堪的老房子，在穿過一條底下通道以後，裏面的世界完全變成另外一番模樣，這裏的地下通道四通八達，裏面就像是一個百貨市場一樣嘈雜，底下集市的商品五花八門，琳瑯滿目，流動在其中的人群也是魚龍混雜，既有倒賣軍火的黑幫嘍啰，也有嫵媚妖嬈的漂亮小姐。

戴文老道地帶著弗蘭克穿過一片販賣壓縮食品的攤位，走到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門面前，戴文熟練地連按了三次門鈴，鐵門旁邊的對講機傳來了一段咳嗽聲，緊接著是一段沙啞低沈的聲音。

“你們找誰？”

“我們要找埃迪，我們是聯邦警署特勤，快開門！”戴文提高了嗓門，裝模做樣地用著一種粗糙的聲音回答著。

聽到戴文的回答之後，裏面的咳嗽聲更加劇烈了，在一段急促的咳嗽之後才緩緩地回覆著：

“抱歉警官先生，埃迪早就不在這裏了，我想你們找錯地方了。”老頭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

“老家夥，別裝了，我知道你就是埃迪，我也不耍你了，我是戴文，就是以前經常賣你化學材料的那個家夥還記得嗎？”

“該死的戴文，你差點把我的心臟病給嚇出來了，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麽事？你已經很久沒來賣我材料了。”

“我給你介紹生意來了，我旁邊的這位朋友要找你做個新身份，這裏幹燥的空氣讓我說得嘴都幹了，快打開門讓我進去喝杯茶吧！”

“好吧，看在你跟我合作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剛才的愚蠢行為了，換做是其他人我早讓他滾了。”

話剛說完，只聽見鐵門哐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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